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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市连三国”的地方

(来源:网站编辑 2024-09-10 07:10)
文章正文

普洱在整个中缅、中老和中越边境地区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地区,它是中国唯一一个与缅甸、老挝、越南三个东南亚国家陆上接壤的地级市。东南部的江城与老挝、越南接壤,西南部的澜沧、孟连和西盟与缅甸接壤,澜沧江—湄公河、昆曼高速、中老铁路纵贯市域,具有“一市连三国、一江通五邻”的特殊区位,这在全国都是极少的。

“普洱”由“步日”演变而来,哈尼语意为水湾寨。西汉及蜀汉先后属哀牢地和益州刺史部永昌郡。唐南诏国时属银生节度。宋代大理国时属永昌府。元代,北部归威楚路军民府,东部属元江路车里宣慰司,西部置木连路军民府。明代属布政司。清代设普洱府,后为思普地区、思茅地区。境域几经变化,上个世纪70年代才最终固定。

历史上,普洱就是一个开放的地区,茶马古道就是普洱走向世界的桥梁,就是普洱开放包容的历史见证。当时的茶马古道过澜沧江、出缅甸,下易武到老挝,过江城,沿李仙江出境到越南,再沿水路运往世界各地。当然,茶马古道也有通京大道、滇藏商道,连结的是边疆与内地,西南边疆与西部边疆。在茶马古道的任何一条山道上,都可以看到成队的马帮,或大或小;都可以听到马帮的铃声,或由远而近或由近而远;还可以听到马帮情歌,或高亢嘹亮或低沉悠扬,日复一日,月复一月,年复一年。

历史的时针指向19世纪末的时候,在思茅曾经建立海关,当时就有“金腾冲、银思茅”之称。抗战期间成为抵御外敌入侵、支援远征军的前线,后来又成为守边护边的边疆。

沿边开放初期,普洱充分利用“一市连三国、一江通五邻”的区位,打基础、建平台、推联通,着力推进开放发展。提出“中间突破、两翼齐飞”的沿边开放战略,整治澜沧江—湄公河航道,思茅港国家一类口岸、江城国家一类口岸、孟连国家二类口岸获批,奠定了普洱开放发展的基础。

思茅港是当时云南为数不多的国家一类口岸,曾经被称为“小香港”,其影响力可见一斑。也许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人们都涌向这个小地方,于是这个澜沧江整控江渡口的小镇突然就热闹起来了,一时间小镇人声鼎沸、热闹非凡,江上船只来来往往,码头停泊着待发待卸货船,一片繁忙景象,可见当时思茅港的繁荣。普洱人对思茅港是寄予了很高期待的,那个时候还专门举办过“思茅港边交会”,畅想着有一天普洱的对外开放乘着“思茅号”,沿着澜沧江-湄公河走向中南半岛,走向更遥远的地方。

后来,普洱开放的目光逐渐转向西边的孟连,热闹一时的思茅港渐渐沉寂了。特别是景洪电站建设截断了澜沧江航道,中间突破的浪花就再也没有翻起过了,寄托着普洱一代人开放梦想的思茅港成为了“有名无实”的存在,作为普洱对外开放的时代象征永远定格在记忆里了。

思茅港(2019年8月摄) 

思茅港(2019年8月摄)

走在曾经的街道上,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,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景象与曾经的国家一类口岸联系在一起,只有曾经的码头静静地立在水边,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一切。思茅港”情结已经翻篇,现在的人们已经不再纠结“思茅港”如何通的问题,“景洪电站大坝抬高了水位,高峡平湖的景观出现在思茅港,被人们称之为“澜湄第一湾”,成为网红打卡地,思茅港或许又将迎来另一种形式的新生。

孟连口岸 (2023年9月摄)  

勐康口岸(2022年1月摄)

思茅港之后,孟连勐阿接过普洱对外开放的接力棒,承载着新的梦想一路前行,一路追赶,不断超越,以二类口岸的身份做出了一类口岸的业绩,让不少地区、不少口岸羡慕不己。最终,也因为身份问题,限制了勐阿潜力的有效发挥,发展遇到了瓶颈。

普洱“向西看”的时间长了,自身“一市连三国”的特点似乎给忘了。一转身才发现,普洱成为云桂两省区6个接越州市中唯一未开通口岸的地级市,江城成为15个邻越县市区中两个无对越口岸的县之一。好在与老挝接壤的江城在2013年拥有了勐康口岸,之后又升格为国际口岸。而由于地理区位原因,勐康是无法与磨憨相提并论的,这是勐康的宿命。

在新的开放背景下,“向东看”应该是普洱一个新的突破口,应该成为普洱沿边开放的必然选择。近年来,普洱与越南老挝的人文交流不断深入,缔结了友好乡镇、友好村寨,举办了七届“中老越三国丢包狂欢节”,沿边开放有了“向东看”的意愿,打下了普洱走向越南老挝的人文基础。

在新时代,随着制约开放发展的交通瓶颈逐步被破解,昆曼大通道全线贯通,通向两翼的道路拓宽提级,特别是中老铁路开通运营,“中间突破,两翼提升”正在成为普洱沿边开放的主旋律,开放发展在新形势下正在实现更高水平的战略回归。

普洱沿边开放发展走过了30年,似乎是完成了一个轮回,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。但绝对不是在原地徘徊,而是在更高层面、更高阶段的回归,这也就是哲学上讲的波浪式前进和螺旋式上升吧!

如今,中老铁路成为了中间突破的路径,齐飞的两翼也更加强劲有力,新的“中间突破,两翼齐飞”的态势已然形成,正蓄势待发。

(作者:张高原 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 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与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院立场无关,文责自负。引用、转载请标注作者信息及文章出处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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